伯仲分时同绶冕,虹蜺过处尽疆舆

【喻黄】夜听雨 12

* 加班加得我想狗带,我需要安慰嘤嘤嘤

* 啊,我就是喜欢看有反差萌的天天怎么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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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少天赶到江宁的时候正日上三竿,卢瀚文饿得揉揉肚子,于是他大手一挥带着小徒弟到最大的酒楼吃顿好的,回头让喻文州补偿。一碟酒凝金腿,一碟金钱鱼肚,再来一个鸡汁煮干丝一份知了白菜,两人吃得倒也惬意。

卢瀚文给自己倒了杯茶,又帮黄少天的杯子里加满“师父,今天怎么吃得这样好,有什么喜事吗?”

“马上就要见到你师叔了,你说是不是喜事”黄少天高兴地晃着脑袋,高束的马尾跟着摆动,整个人好像踩在云端一般。卢瀚文眨眨眼睛,他是不太懂为何自己的师父如此高兴,也让他对这位没见过面的喻师叔越发好奇,是怎样的人才能让他的剑圣师父如此赞不绝口,迫不及待地想见上一面。

楼梯上走上来两个人坐在他们旁边一桌,随口就聊开了“你听说了没,咱们知府大人到的当晚就遭人暗算”

“早听说了,我还听说知府大人还受了伤呢。哎,也不知这人来江宁是不是招惹了什么人,别给咱们老百姓带来灾祸就好了。”

听到受伤二字,黄少天手一抖,杯中的茶撒了出来。“你们说的知府是哪个知府?”

两人看着气势汹汹的黄少天,桌上还放着剑,不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是不是得罪了这人“就,就是新上任的江宁知府,喻文州喻大人”

“知府府衙在哪”

“沿着东大街一直走往右拐就是了”

黄少天松开那人的衣领取了剑就往外跑,一旁的卢瀚文被这风风火火的样子吓着了,他从没见过师父慌成这个样子。眼珠子咕噜一转,他假模假样地恐吓两人:“说,知府大人到底伤成什么样”

两人畏惧他手中的剑,可具体情况他们也一无所知,不过是市井之徒闲来无事,把这些事情当做茶余饭后的消遣“我们,我们也不清楚啊,只是听说来的。这位小侠不如也去知府府衙上看看”。卢瀚文掏了银子付账自己也骑上马赶到府衙去找那个抛下自己的师父去了。

他受伤了,伤得重不重,会不会有危险?黄少天脑子里一团糟,好在他还没傻到直接从正门闯进去,虽然那几个衙役拦不住他。他等不了人通报,绕道府衙的偏门处,直接施展轻功翻墙而入。

府衙不大,黄少天一阵飞檐走壁便在庭中花园的凉亭下看见喻文州和郑轩,两人各执一杯不知是茶是酒,说说笑笑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喻文州好好地坐在那里,一点事也没有,这让黄少天不觉松口气,然而他没急着现身,缩在屋檐的一角细细地看着那人。喻文州和他不同,那一头乌黑的长发只扎起一束,其余的随意披下,光滑得像黑色的绸缎。他偏爱深色的衣服,一件墨青色的长袍上绣着几根白色竹子,素雅至极。

喻文州一早就察觉到黄少天在屋檐上躲着,等了一会儿也不见人下来,郑轩不着痕迹地抬眼“他爬在墙头看你呢”

“来着是客,何必做梁上君子”

得,合着是发现我了,黄少天瘪瘪嘴翻身跳下“你是不是早就发现我了”

喻文州也不否认“是啊,想看看你藏到什么时候,结果还是我叫你才肯下来,躲得那么远你瞧得清我的模样吗?”

走进了才发现喻文州的手腕上还缠着绷带,立刻想起受伤的事,小心抓过他的手轻轻抚上绷带缠着的地方:“手怎么受伤了,看过大夫了吗要不要紧?除了手还有哪里伤着了,你快让我瞧瞧。”黄少天紧着地左看右看,看看手看看腿,差点就直接掀衣服检查了。

“咳咳,黄少,你注意点我还在这呢”郑轩一脸的揶揄,想想小时候对喻文州那态度,再看看现在,哎,人哪,果然是会变的。

“你怎么了,咱们一块长大的,还要避嫌不成?再说我也没做什么啊”

喻文州哭笑不得,瞧着眼前人紧张兮兮的样子实在惹人怜爱:“少天我没事,只是手腕划破了而已。早就看了大夫上了药,大夫说没什么大碍,别沾水就行。”

“哦”黄少天放下乱动的手,扯了扯自己的衣摆,两只眼睛不自然地打量着周围,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糟了,瀚文!我把瀚文一个人留在酒楼了!”正说着门卫进来通报说是门外有个姓卢的孩子要见喻文州,黄少天胡乱应着要他把人带进来。门卫一惊,这人他从未见过又是何时进来的,差点就要拔刀相向,喻文州适时阻止,让人把卢瀚文带了进来。

“哇师父!你就这么抛下我了,有了喻师叔便不要我这个徒弟,酒楼的账也没结还是我付的,师父我好伤心,你说过不会抛下我的!”卢瀚文一进来便委屈巴巴地控诉,自知理亏的某人连忙安抚“对不起啊小卢,是为师的错。你瞧我这不是听说你喻师叔伤了着急吗,我跟你保证下不为例,绝对下不为例!来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你喻师叔,这位是郑师叔”

郑轩眼睛一瞥:“黄少你别得寸进尺啊,我入门可比你早得多。小卢是吧,乖喊师伯,师伯带你去吃好吃的”

卢瀚文生得乖巧,喻文州和郑轩一见他便喜欢,唏嘘着没想到竟然连他们都有后辈了,果然韶光易逝人易老啊。卢瀚文甜甜地叫了声师叔师伯,大大方方地打量两人,两人都和他的师父不同,郑师伯看上去有些慵懒,喻师叔则很温柔,应该都是比他那师父要细心上好几倍的人。郑轩领着人就往外走,黄少天在后面哇哇乱叫说郑轩不顾同门情谊打劫他的徒弟,郑轩头都不回地回击:“那又是哪个做师父的把自己徒弟扔一边的?”黄少天乖乖闭了嘴。喻文州全程不参与只是在一旁温温柔柔地笑着,此时见郑卢二人走了,他牵上黄少天的手“回屋吧,我有话对你说”

喻文州的房间向来清雅东西不多,只有案头和书柜上堆得满满当当的书和衣柜里几件衣服证明这房间是有人住的,因此铜镜旁的几个紫檀木盒子一下子吸引了黄少天的目光。“这里面是什么?”

“自己打开看看”黄少天依言打开,里面装得都是信,每一封的信封上都写着喻文州收,那是他的笔迹。最上面一封是他前不久刚寄来的,写了他在广州尝到的新鲜食物,以及他收了卢瀚文为徒。黄少天继续往下翻,每一封都留着,一直翻到最后一封,被压在盒子的底部。看着这一封封信,忽然觉得心里一软,眼眶中泛起的雾气渐渐模糊了视线。天上地下,如此牵挂自己,待自己这样好的,也就只有一个喻文州了。

lof又屏蔽我的吻戏,呵

“你你你……”黄少天大口喘着气,你了半天也没个下文,最后愤恨地咬了喻文州的脸才算罢休。

喻文州将他拉到床边坐下也不做什么,就是一直拉着他的手,摩挲着一根根修长的手指。

“手指有什么好玩的,都是练剑时候磨得的茧。说说你吧,怎么一到江宁就被人偷袭,那帮是什么人,江宁的还是从京城跟过来的?是不是我不在的时候你在外面惹了什么人现在仇家找上门了?”

喻文州偏头想了想:“具体是谁我不知道,但是哪一波人倒是有点熟,应该是嘉世的”

黄少天听到嘉世两个字腾得跳起:“又是嘉世?他们为什么找你麻烦?我的人他们也敢动?!弄伤你的是谁,我要让他领教领教冰雨的厉害”

“好了少天,也不急于一时,这事他们也只是听人命令罢了。我记得那晚有个人喊了一句刘队,嘉世里有谁姓刘吗?”

“刘皓!”黄少天咬牙切齿地说出这个名字,自己这边气得半死,当事人倒好不温不火好像这事跟他无关一样“不是我说啊喻文州,你是不是念书念得太投入把老魏教我们的东西都还给他了,区区一个刘皓都弄弄伤你,你行不行啊”

对于黄少天的垃圾话喻文州也不恼:“我一介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啊。少天留下来保护我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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