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仲分时同绶冕,虹蜺过处尽疆舆

【喻黄】夜听雨 14【完结】

* 耶!我终于写完啦!

* 港真,结局有点草率了,我自己也知道。一开始的大纲没有打好就是这个结果,sad

* 不管怎么样,完结啦!文后会有一点点叨叨,算是后记吧?

* 番外可能有,也许是双花,不知道啥时候更

* 来个BGM 戳这里   山外小楼夜听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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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修果然就是叶秋,黄少天看到他的时候一点也不惊讶,坐在喻文州的旁边就问“你说你要重出江湖为祸人间干嘛还换个名字?”

对于黄少天鬼斧神工的成语水平叶修表示叹为观止,这人跟喻文州那么久怎么就没学点好?“我本就叫叶修,那时各种意外才叫了叶秋这个名字”

“那你来找文州做什么?”

“怎么我找不得他?”叶修笑得不怀好意,黄少天突然觉得叶修和喻文州两个人有点像,当他们心里在算计什么的时候都会这样笑。这两个人大概是属狐狸的吧,黄少天是这么以为的。

“你怎么还有心情啊,既然你都复出了怎么不去找嘉世,苏沐橙可是还在那里,你放心?”

提到苏沐橙叶修愣了愣,当初他说过不出一年他就会回去,现在已经一年多了。

喻文州拽了拽黄少天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说“前辈这次来有什么事尽管开口”

叶修也是立马回了神收起刚才略微忧愁的表情“我这次来是想跟喻大人谈笔生意”说着他从衣襟里取出一沓信件放在桌上,食指压着信轻扣几下

“在官不言商,这个道理前辈应该明白”喻文州自然猜到信里的内容,但以他对叶修的了解,这人要的价码不会低。

“我说文州啊,话别说得那么死,你还没听条件呢,听了再做决定也不迟。我这次真的是亏本生意,你绝对赚的”叶修这人真的是自来熟,刚才还在叫他喻大人,这一句话的功夫就叫上文州了。

“前辈不妨先说来听听”

“这些信件对你来说很重要,虽然我也差不多是因为这个倒的霉,但对我来说直接用处不大,以物易物很公平。我只有两个条件,一是嘉世那座宅子,我想留下来。希望朝廷别将它封了。这其二吗,江湖事江湖了……你可明白?”

喻文州点点头,他当然明白,也不问叶修要来这些有什么用,他本就不是刨根问底的人“这些不过是小事,自当为前辈办到”

喻文州不问可黄少天好奇,几乎就要问出口,被喻文州按住手轻轻摇摇头。黄少天张张嘴还是没问,有些不满地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两人的这些小动作被叶修尽收眼底,“看不出来啊黄少天,被文州吃得死死的,那么听话”

“叶修你说谁?!走出去我们比试一场让你知道小爷的厉害!我这叫体贴,体贴你懂吗!”

叶修摆摆手,哄小孩似得打发了黄少天,将那些信推到喻文州的面前“那就拜托你了文州。哦对,这里离杭州不远,等这事结束你们得空了不如来坐坐,说不定还能遇见魏琛呢”

听见魏琛的名字黄少天愣了一下,他怎么也没想到会从叶修的嘴里听到这个名字。但他知道现在不是追问这个的时候,来日方长,他自会再见到魏琛的。

“这些信是什么”黄少天凑过头好奇地看着,喻文州将食指贴在唇边比了个禁声的动作“证据”

喻文州猜得没错,这些信件是陶轩和刘皓之间沟通的罪证。还差一点,最后一点证据就等孙哲平了。

一个月后喻文州收到了孙哲平的信,一切都准备妥当,他预备出发上京。

“地方官员未经传召可以上京的吗?”黄少天坐在喻文州的房里喝着茶看他收拾行囊。

“自然是不可以的,皇上肯定会降罪,可现在也顾不得这些了,必须趁陶轩还在京的时候上奏。何况还有郑老爷子和孙哲平与我一起,郑老爷子先皇在位时就在朝为官了,孙哲平手握兵权也不会有事”

“他们没事,那你呢?不过是个状元郎当官也没多久,皇帝小儿拿你开刀杀鸡儆猴怎么办?”说来说去黄少天就是气喻文州不带他一起,还拿小卢做借口,说什么他还小需要人照顾一路上也不好照应。

喻文州也知道他是担心自己,他放下手中的衣物走过去握住黄少天的手“真要有事他们一定会力保我的,我向你保证不出三个月我一定回来”

黄少天没说好也没说不好,随便发出嗯的一声表示自己听见了。

喻文州和郑轩连夜上京,时间一点也不能耽搁,两人一直赶到天黑才停下歇歇。荒郊野外想找客栈是不可能了,随便对付一晚上预备天一亮继续赶路。

两人坐在篝火旁靠着树干迷迷糊糊闭着眼睛休息,忽然一阵风吹过,篝火的火苗随着风摇摆。郑轩先睁开眼睛,他感到周围有人,而且就是冲他们来的。他刚想提醒喻文州就看到那人也睁开了眼,冷着脸细细地观察周围。

突然一人从树上飞下,剑锋直向喻文州劈去,喻文州一个鲤鱼打挺翻过身躲过了那一剑,抽出腰间的剑立刻迎了上去。那一边郑轩也受到了攻击,没了平日里懒洋洋的样子,眼里透出的锐利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招一式毫不含糊。来了许多人,最起码有十来个,其中一个喻文州见过正是刘皓。

“嘉世的!”喻文州出声提醒,郑轩也已猜到,他们在江宁许久前一阵叶修又来过,嘉世的人不可能不知道。之所以一直没在江宁动手是因为有所忌惮,喻文州功夫不弱,再加上一个黄少天和不知底细的郑轩,这里毕竟是江宁不是杭州,现在黄少天不在,不管怎么说少一个人对他们就有利一分。

喻文州不是第一次跟刘皓过招,他知道刘皓的打法很狂,如果硬碰硬地去打自己讨不到多少好处,更何况他们还不止一个人。心里计划着如何脱身,手上的动作却一点也没有慢,喻文州出剑的速度虽然不快但丝毫不拖泥带水,他施展金雁功[1]沿着树干直上一丈有余,一个回旋落在刘皓的身后,趁着刘皓尚未反应过来时一招六星光牢打了出去。他与叶修有言在先,刘皓的命他得留着,所以这一招并向并未打向要害处,目的只是想重伤他。刘皓也不弱,当他反应过来时一招地裂斩迎面劈下,他虽然是个剑客可招式里却融入了许多刀客的路数,这一招来势凶猛,喻文州被逼得退了好几步。

“文州!身后!”郑轩及时出声提醒,喻文州也已发现正准备回击时一刻石子击中了身后那人的剑,劲道过大震得那人手臂发麻,一个不稳尽半跪在地,靠着剑支撑身体。谁也没有看见这颗石子是从哪里飞出也,也没有人发现掷出这枚石头的人是谁。刘皓犹豫了一下,很明显不管那人是谁,他是帮着喻文州的,现在他在明,对方在暗,对他们很不利,而且那人的功夫不在喻文州之下。这样的情况下他只能想到一个人,黄少天。可黄少天在哪里,他找不到。

瞬间的犹豫给了喻文州机会,这一招出手已经算很快了,可是人比他更快,一道黑影从林中一闪而过眨眼间就已窜到面前,锋利无比的剑直指刘皓。快,非常快,刘皓从没见过如此快的剑法,一柄长剑挥舞着竟产生了残影,他本就已经疲于拆招,喻文州的剑又一起向他攻来,没有了还手的余地。

刘皓被擒,其余人自然不是他们三人的对手,眼看人要跑黄少天下意识地就要追却被喻文州拦下“有一个刘皓就够了,擒贼擒王”黄少天觉得有道理将剑收回剑鞘,有用不知道从哪里翻出的绳子把刘皓五花大绑。

“黄少,你怎么在这里?”

黄少天得意地扬扬眉毛:“我跟了你们一路,怎么样没发现吧,谁让你们不肯带着我的。”

喻文州皱着眉:“你怎么就这样跑过来了,还带着瀚文”黄少天突然出现他当然很高兴,但这样是有风险的,卢瀚文说到底还是个孩子,真要遇上什么事吃亏的还是他。

“咦你看到瀚文啦,我不是让他躲远一点的吗?哎这孩子真不让我省心。谁让你们不肯带我来的,难道我要抛下瀚文自己追出来吗?万一嘉世的人趁我们都不在对瀚文下手怎么办,自然是带在身边安全些,毕竟有我在呢,谁能动他一下?”

“到底谁不让人省心”喻文州伸出手指戳他脑袋,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

喻文州劝了半天还是让黄少天回去,让他带着刘皓去一趟杭州,把人交给叶修,黄少天虽极其不情愿但还是照他说的领着人走了。

两人赶到京城的时候郑老和孙哲平已经先一步到达。三人在宫殿外候旨,皇帝听到三人要同时面见他时惊了一下,这三人都不是京官,擅离职守是大罪,即便如此还是要觐见,可见此时非同小可,连忙让人传召。陶轩此时正和皇帝在一起下棋,听见太监来报就知道嘉世那群人把事情搞砸了,自己的事瞒不住了。表面不动声色可却心急如焚,且不说喻文州和郑老,有孙哲平在自己恐怕是凶多吉少。

三人入殿没想到和陶轩撞了个正着,孙哲平看见陶轩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若是眼神能杀人陶轩此时已经死了千万次。喻文州上前一步跪下,递出奏折和书信道:“皇上,这是臣同孙将军郑大人联名上奏的奏章,参陶轩陶王爷贩卖私盐、买卖官职、欲图谋反等罪,请皇上过目。”

皇帝一惊,慌忙打开奏折和那些书信细细阅读。

孙哲平补充道:“皇上,臣镇守边关多年,陶王爷的封地同在冀州,这几年王爷在当地招兵买马都是有迹可循的。以及在杭州勾结帮派为非作歹,件件都是铁证如山”

皇帝面色铁青看着这些罪证,他不愿相信,从小就待他极好的皇叔竟处心积虑了这么久想要坐这把龙椅。“陶皇叔……你……你可有什么要解释的”

“事到如今臣没什么想解释的,一切都如他们所说的那样的”陶轩坦然承认,他隐忍多年终究功亏一篑,但他还想一搏保住自己这条命。他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一手想抓住皇帝以此要挟,然而孙哲平早就防着他,快他一步将皇帝护在身后,一把夺过匕首将他制服。

皇帝闭了闭眼,他本想看在血缘之情饶他一命,可现在已经没有必要了,下令将陶轩押往宗人府,由宗人府、刑部、大理寺共同审理。经过喻文州身边时,陶轩瞥了他一眼轻声说道:“我没想到时隔那么多年我竟然被你这个毛头小子抓住了把柄”

喻文州的脸上看不出有什么情绪只是冷冷道:“王爷,我们喻家十几口又何其无辜呢”

一切都结束了,大仇得报,喻文州忽然觉得有些发愣,一件压在自己心头多年的大山终于倒塌,轻松不少却也有些迷茫。郑老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孩子,过去了,都过去了”喻文州扯了扯嘴角:“是啊,过去了,谢谢你郑老”

喻文州向皇帝请辞,皇帝本不同意,可见他去意已决,再加上郑老和孙哲平都在为他说话也就只能听之任之。一切都尘埃落定,他只想快点赶回江宁,那里还有人在等他。

黄少天将刘皓交给叶修之后见到了魏琛,他好像没什么变化只是老了一些。见到魏琛的时候他还不敢相信,自己寻觅了那么久的人如今就站在自己面前。

“怎么小子这才几年没见已经不认识老夫了?”魏琛调侃道

“老鬼你当年为什么不辞而别!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你!”

魏琛笑笑:“我没什么好教你们的了还不走等着看你们一个个都比我强吗?”

在杭州停留没几天黄少天就要带着卢瀚文离开,临走时叶修难得挽留:“文州从京城回来还要些时日,你那么早回江宁也没什么意思,不如再留几天”黄少天顺了顺马背道:“他等我够久了,这次该我等他了。”

喻文州回到江宁时黄少天正在庭院里教卢瀚文练剑,他没见过这样的黄少天,难得端出些师父的架子来细细指导,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了当年魏琛指导他们时的模样。时光如梭,如今他们早已可以独当一面。

“少天,我回来了”

喻文州虽不做官可还是留在了江宁因为黄少天喜欢这里,他办了间私塾教孩子们读书,倒也乐得清闲。黄少天也时不时地来帮忙,教孩子们一些拳脚功夫让他门强身健体。处得久了卢瀚文反而粘喻文州更多一些,有时吃了晚饭还会溜进喻文州的书房缠着他说些历史上的故事。

“卢瀚文你这个小叛徒,又跑到喻文州的书房来了!谁才是你师父啊!”黄少天看着一大一小黏得紧不免有些吃味,谁知喻文州竟让他先自己待一会等他给瀚文讲完这个故事。好不容易哄了卢瀚文去睡觉,黄少天晃晃悠悠地坐在喻文州的对面:“哎,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追时如珍宝,到手如敝履。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喻文州”

喻文州笑笑将对面的人拉近自己的怀里“谁说的,敝帚自珍”

“你说谁是扫把?”

喻文州将头埋在黄少天的发间“说起来,有件事我好像一直没和少天讨论”

“嗯?什么?”

“瀚文喊我师叔,那就是说我是少天的师弟了?”

“那是自然”黄少天得意洋洋,觉得自己占了个便宜高兴得不行,毕竟那么久了也没见喻文州反驳过。

喻文州抱着黄少天转了个身让他面对自己,唇在他的嘴角轻轻摩挲,手已经伸进黄少天的衣服里“我会让少天知道谁才是师兄的。”



[1]金雁功是轻功的一种,出自全真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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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写完这一篇啦,原来一开始写的时候只是想写几句话

第一句是“少天,我们还是孩子”

第二句是“那少天留下来保护我可好”

第三句是“放着仗剑江湖的日子不过,非得穿身官服把自己套住”

因为这三句话有了这篇文,第一次写中长大纲列得不是很清晰,所以其实总的来说挺乱的,反思。下一篇不会这样了!

私心是觉得天天小的时候应该比较我行我素,会莽撞,会闯祸,必须要经历些什么才会成长起来,于是这个任务交给了喻【x】

我一直觉得自己总是更偏爱天天一些,初心是想让天天更护喻一点,可结果好像还是……哎,这两个人都太好了,想让他们互宠,都把对方宠上天!

不太清楚有没有人注意到第一句话,私心是非常喜欢这句的。天天在问喻自己是不是错了,喻这样回答他,而没有直接告诉他是对是错。天天当然是错了,可他们还是孩子,是可以犯错的年纪。没有人会不犯错,他们不是圣人,喻就是想告诉天天,错了没关系,他们还是可以错的年纪,还可以挽回,他们还有足够的时间去长大。

马上就要喻黄日、喻队生日、情人节啦,我要专心去搞这三篇了,所以不会开新坑了吧,但是新坑已经想好啦~

总之很感谢有看文的姑娘,我爱你们~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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