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eiko景子咕咕咕

* 私设一堆，校园paro，音乐学院喻×医学院黄

* OOC预警

* 双更是因为我没空了，s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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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一月基本就在无穷无尽地复习和考试中度过了，最后一门课考完黄少天终于从繁重的课本里解放兴奋地上蹿下跳，问了一圈寝室里的人要不要去东门外吃顿好，大家纷纷表示赞成，只有张新杰推脱说不去。知道他不爱凑热闹也就不强人所难，黄少天拉着宿舍其他几个人又叫个隔壁寝室，一群人呼呼啦啦冲向烤肉店。

酒足饭饱出来已经快九点，然而放假的喜悦导致一群人还很兴奋，有人提议去网吧通宵，黄少天摆摆手，他预定了明天一早回家的车票东西还没收拾呢。晚上吃得太多肚子有点撑，索性绕点路在学校散个步再回去。

小白楼后面的那栋楼常常会有音乐学院的学生使用，或者吊嗓子，或者练琴，那条小路在夏天的时候会聚集很多人，偶尔还能遇见几对小情侣。可现在是考试周又是冬天，没什么人，黄少天一边踢着小石子一边慢悠悠地晃荡。

越靠近小白楼越能听见一阵琴声，黄少天仔细分辨似乎是小提琴声，沿着声音寻去走上二楼尽头的一间房间。门开着，里面坐着两个人，喻文州和卢瀚文。黄少天一愣，卢瀚文早就说过音乐学院的期末考试很早就结束了，这个时候学校里已经没什么人，除了像他这样要考到最后的，这个时间他们两个怎么会在这？

“瀚文，是谁在门口？”

卢瀚文如梦初醒回头一看“哎黄少，你怎么来了，坐坐。考试考完了吗？”

“啊？嗯考完了，刚和室友吃完饭，他们去网吧通宵就我自己回来了，明天一早还要赶火车呢。哎，苦逼的医学生啊！你们怎么还在这里，音乐学院不是早就考完了吗？”

“我陪文州哥练习啊，2月初的比赛要到了，虽然我觉得文州哥肯定能拔得头筹，可说琴要天天练才有感情不会生疏。所以我就陪着啦！”

“哦，那你自己呢？你的大提琴怎么样了？期末考试过了没啊。你文州哥在这里言传身教，你小子自己偷懒，喻文州你也不管管他？”

喻文州笑笑“瀚文有天赋，而且私下里他挺勤奋的”

“你这是护犊子，这样可不行啊，该练就得练。这是在影响孩子的进步，孩子的人生前途知道吗？做人，目光要长远一些，不能只看眼前的东西，你护了他一天两天，让他舒坦了，以后怎么办啊……”黄少天还想说下去，卢瀚文撞撞他胳膊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了。黄少天奇怪，他又没说错，而且是用玩笑语气说的，喻文州总不能开不起玩笑吧？

“嗯，你说得对，为了瀚文的前途着想我是该让他多练练。以后晚上我少练两个小时瀚文早些回家练琴吧，我陪你。”

卢瀚文白眼一翻觉得自己的世界末日快到了，怎么这样啊！莫名其妙就多了两小时的练习，他很委屈，委屈炸了。

喻文州收拾了琴盒站起身，卢瀚文检查了一圈确认没东西落下才走向喻文州背过他的琴盒。

“我们先回去了，太晚叔叔阿姨会担心的。黄少我们走了啊”

“你干嘛……”黄少天话还没问出口就看见卢瀚文摇头，嘴唇微张比了个口型就走了。什么意思？黄少天没有看懂，可人都已经走远了，还能怎么办。

回到宿舍的时候只有张新杰在，一头雾水的黄少天就把自己丢在床上“新杰，你认识喻文州吗？”

张新杰继续收拾行李“听说过但并不认识”

没有八卦可以扒黄少天也不执着，翻了个身裹着被子在床上打滚“啊终于考完了，新杰有你真的太好了！”

张新杰收拾完也上床休息，临睡前问了句“你行李收拾好了？”

黄少天眨眨眼睛，腾地一下跳起来“我靠张新杰你为什么不提醒我啊！要死了要死了”

寒假放了没几天就要过年了，这时候是黄少天最闲的时候，爸妈忙着顶班没人唠叨他成绩。想约郑轩他们出来得到的都是很忙没空，翻来微信扫了一圈点开卢瀚文的对话框[喻文州考试怎么样啦？]

[过啦！文州哥可是第一名耶，真的太厉害了！]对面消息回的很快，黄少天干脆一个电话过去

“你小子有了文州哥就不理我这个学长啦？忘了是谁借相机给你的”

“没有啦黄少，之前不是陪文州哥练习嘛，一直到考试结束。最近有点空了又过年了准备年货”卢瀚文那边的确挺吵的，不断地有人说话，但很嘈杂听不清

“过了就好，他这么努力肯定可以的。对了为什么你总在喻文州身边啊，有他的地方就有你，感觉他好像离不开你一样”

“……”卢瀚文沉默许久没有答话，电话里只有断断续续地呼吸声，难得黄少天也没有催安静地等他回答

“瀚文你在哪里，能来帮我一下吗？”喻文州的声音？

“先不和你说了文州哥叫我，晚上我微信跟你聊”说罢便匆匆挂了电话。黄少天对着手机愣了愣，这都什么啊！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一边卢瀚文匆匆挂了电话就往喻文州房里跑“怎么了文州哥？”

“我放在抽屉里录了demo的那个mp3不见了，麻烦你帮我找一下”

“你忘了那个MP3在我房里，急着要吗我现在回去给你拿”说着转身就要走，喻文州连忙喊住他。

“刚才是黄少天的电话吗？”

“哎你听见了啊……黄少问我你考试过了没。唔，虽然我看他可能是无聊随便找人聊天而已”

喻文州点点头不再说话，将脸转向窗户外。他只见过黄少天两次却对着这个名字如雷贯耳，卢瀚文总说今天黄少拍的照片微博上又获得多少多少赞；昨天黄少在课堂被点名回答问题可没答出来被老师揪耳朵；前天黄少给他买了他最爱吃的零食……从不认识却听闻已久。这个人，活得真热闹。

一直到晚上快十点卢瀚文的消息才过来，黄少天一个语音拨过去却被立刻挂断。对面大爆手速发了一串消息[别！！文州哥已经睡了！他耳朵很好会听见的，别吵到他睡觉我们打字吧。黄少你想问什么就问，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黄少天回了一串省略号过去，放个假你们两还粘一起呢？！

[你们到底为什么整天黏在一起啊，而且明明喻文州年纪比你大怎么感觉总是你在照顾他？难道他是什么大少爷你是他的小随从？]

[黄少……收起你的脑洞好吗？不过其实也差不多，我爸跟喻叔叔很早就认识，喻叔叔创业的时候我爸就是员工一直到现在。喻叔叔一直很提携我爸，所以我跟文州哥关系也很好，现在是邻居。小时候文州哥很照顾我，有一次去乡下玩我不小心掉进水塘是文州哥救了我]

原来还有救命之恩。[这就是你一直照顾他的理由？也不至于吧都这么多年了]

结果黄少天迟迟没有等来回复，对话框一直是“对方正在输入”的状态，可就是一个字都没发送。他就这么躺在被子里捧着手机等回复，几次都快睡着，终于在手机砸了三次脸以后等来了回复，只有几个字却惊地黄少天再无睡意。

[因为一次意外，文州哥看不见了……]

看不见了……看不见是什么意思？黄少天想起几次看见喻文州的模样，他的眼睛那么漂亮，像是闪着光的琉璃，眼底藏着万千光辉，怎么会看不见？

[什么叫看不见，他怎么会看不见的？]黄少天自己都没意识到，打字的手在不停地颤抖。

[文州哥原来是看得见的，结果有次出车祸头部受到重创。一开始只是看不清视线模糊，结果后来彻底失明]

有什么比曾经拥有再失去更痛苦，他看过这个花花世界，见过鸟儿停在枝头鸣唱的样子；见过盛夏的花朵争奇斗艳的样子；见过潺潺溪水流过鹅卵石的样子……他见过太多的美好，却被全部剥夺。

黄少天忽然想起自己曾经对喻文州的评价，目中无人。他的目中何止无人，世间万物都无法印在他的眼中，他的世界一片黑暗，什么都没有。

他对喻文州说过什么，他说喻文州怎么走路不看路、他说喻文州目中无人、他说喻文州目光短浅、他说……原来从头到尾错的都是他。黄少天，你简直是个混蛋！

知道以后想来其实所有事都有迹可循，比如卢瀚文总是搀扶着喻文州，比如卢瀚文明着暗示过好几次。他现在才知道那天在琴房卢瀚文的口型说的是“他看不见”

黄少天紧紧握着手机，最终下定决心[把他电话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