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仲分时同绶冕,虹蜺过处尽疆舆

【喻黄】melody03

* 我流喻黄!OOC预警

* 校园paro。音乐学院喻×医学院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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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号码又能怎么样呢,难道一个电话过去说对不起之前是我口不择言我不知道你看不见?不管怎么看这句话都不该说,可他又能说些什么?手机右上角的时间跳了一下变成零点,新的一天又来了,卢瀚文刚才说喻文州已经睡了,他将那个号码存在电话簿了暗灭手机翻身睡去,却是做了一夜的梦。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推开房门时父母都在厨房里忙
碌,他有点懵“老妈今天怎么在家不去上班了?”

“睡昏头了你今天除夕啊,前两天我们顶班不就是换今天休息吗。起来就快点帮忙收拾收拾房间,我跟你爸忙着呢。这么大人了也不知道帮忙做点事情”黄妈妈一边唠叨一边忙里忙外,黄少天突然觉得自己话多可能都是遗传的错。每年除夕大扫除都很有仪式感,把房子收拾的干干净净,扔掉许多无用的东西,颇有辞旧迎新的感觉。所以说收拾屋子是一个很减压的方法,黄少天认同地点点头。

一圈收拾下来身上落了不少灰,拿着换洗的衣服进了浴室把自己冲洗干净,给自己也来一个大扫除,出来的时候神清气爽。一边擦头发一边刷手机,不过下午已经有不少祝福的消息,微信里一个个对话框闪得好不热闹。喻文州现在在做什么,他们家过年会有什么特别的活动吗?脑子迷迷糊糊地想着,手下意识地按到一个号码拨了出去,只响了几声对面就接起。

“喂?”

黄少天吓得把手机扔出去,我怎么就管不住这双手!他暗想道,抖抖索索地把手机捡回来贴在耳边却紧张地不知道说什么,嘴巴张了张又闭上,对面却也不着急也没挂电话,两个人无声地听着彼此的呼吸将近一分钟。

“是黄少天吗?”还是喻文州先问出口

“啊对是我,那个我……我本来是想打给小卢的结果打错了,你知道难免有失误的时候吗,这年代触屏手机就是这点不好,随便划拉两下就能点错哈哈。呃……你怎么知道是我?”

“我猜的,如果是骗子电话不会一直没声音”喻文州低低笑了两声,显然是被黄少天的话逗笑了“你这个问题我倒没有,毕竟我的手机不是触屏的。找瀚文吗,我喊他听电话”

“没有没有不用不用,我就是想找个人聊聊天而已。哎不对,小卢在你家?”

“没,我在瀚文这。爸妈在家收拾屋子我就来瀚文这坐坐,顺便陪他练练琴,上次你说的要让瀚文也多练练”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聊了一会儿,最后在黄妈妈的催喊声中挂了电话。全程听着电话内容的卢瀚文大气都不敢出,完了就这么暴露了。

“瀚文……”

“文州哥我错了我不该就这么把你联系方式就这么给黄少你别生气”

喻文州一愣,自己现在的表情难道很可怕吗?“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想知道你跟他说了多少”

“没多详细,只说了个大概”那他为什么会打这个电话呢,喻文州想不到理由。

挂了电话的黄少天万分懊悔没有在电话里跟人道歉,没关系先欠着吧,回头再打电话说一声就是了。结果这一通电话一直到开学都没再打过去。

刚一开学黄少天就忙得昏天黑地,一群人围着尸体做解剖整整一上午,好在他心态调整的快,中午照样喝着排骨汤,羡煞旁人。晚饭过后总算有点时间,社团社长召集大家开个会宣布一下这个学期的活动安排,最近的一次活动定在四月初,一群人去西塘采风,当天来回。卢瀚文举手说不去了,他没时间。黄少天无声地说了喻文州的名字,卢瀚文点点头,喻文州并不是离开他就完全没有依靠,家里还有其他人,可卢瀚文总是放心不下。黄少天思考了一下举手问道“社长,可以带朋友一起吗,费用自己出的那种”社长也是个爱热闹的人,一口应承下来。

散了会卢瀚文一下子窜到黄少天身边“文州哥不会去的,而且那边靠水我怕会有危险”

“你还没问过怎么就知道人家不同意,再说有我在,我会保护他的”

小朋友摇摇头“不是这样的,你不知道……文州哥很抗拒出门,除了练琴的时候,基本就是学校和家,其他地方哪里都不去”

黄少天皱皱眉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卢瀚文纠结了很久才开口,喻文州失明以前性格特别好,对谁都是笑眯眯的,怎么惹他都不会生气,还特别热心肠地帮助别人,尤其疼爱卢瀚文。可后来出了车祸,视力渐渐衰退直到看不见,那一段时间里他性情大变,常常没有原因的大发脾气,房里能砸的能摔的全部被他毁了,就连那把最心爱的专门定制的小提琴也被砸烂。原先的朋友好心探望全被他轰了出来,时间一长没人再愿意来看他,他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一句话不说闹绝食。到最后只剩一个卢瀚文,他记着喻文州对他的好,他天天守在喻文州的房门口,给他讲遇见的事,网上看见的段子;给他形容喻父喻母有多么绝望,自己有多么伤心。终于有一天喻文州打开房门,双手无助地摸索着,卢瀚文跳起来抱住他哭得稀里哗啦,而他只是轻轻回抱,哽咽着说“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那个好脾气的喻文州好像回来了,对谁都温温柔柔,说话轻声细语,大部分的时间在房里拉小提琴。可卢瀚文知道,喻文州依然很绝望,他不肯接受手术治眼睛,不肯离开家出去转转,每次喻父喻母来劝他,他都不反驳,冷静地听他们说完然后轻轻地摇摇头。

谁都拗不过喻文州,只能听之任之,不管怎么说起码现在他还肯活下去。

“黄少……你帮帮他”卢瀚文眼眶红红的,想到喻文州他就觉得难受。黄少天无法想象那段日子这个一脸温和的人是怎么过来的,他一定很痛苦很绝望,甚至现在也是,只是不再表露出来罢了。

“你让我想想……”

张新杰觉得奇怪,一直以来上课不认真听讲,期中期末只临时抱佛脚的黄少天怎么突然如此认真地听课,专心致志一点都没走神,经常还下了课缠着老师问问题。黄少天神秘兮兮地说,为了一个人,哎张新杰,你对脑科和眼科了解多少啊?

一天黄少天刚下课准备去食堂,突然收到了卢瀚文的短信「黄少救命,我们老师拖堂赶不及接文州哥了,你能帮我接一下吗?他现在就在小白楼后面的音乐楼拉琴,送他到校门口就行」黄少天立马回复一个「没问题」然后把书包扔给室友自己飞奔到音乐楼去了。

定时闹钟已经响了可是卢瀚文还没有来,喻文州在教室里等了一会儿还是没等到人,拨过去的电话也无人接听,想了想决定自己出去,音乐楼里校门口不过三四百米的距离,应该不会有事的。

黄少天赶到的时候喻文州楼梯刚下了一半,在半路看见喻文州把他吓到了,这人怎么到处乱跑不知道自己什么情况吗?!“喻文州!你站那别动等我过来”

喻文州扶着手扶愣了愣“黄少天?”话音刚落他就感到一只手隔着厚厚的羽绒服握住自己的胳膊。

“你怎么性子那么急这才等了多久,得亏小卢发短信给我喊我来接你,不然你是准备自己走吗?现在是饭点啊朋友,知不知道外面人有多少。而且现在人走路都喜欢刷手机都不看路的撞到你怎么办,你看你大少爷一个细皮嫩肉的,蹭破点皮哪怕只是手上腿上这些小地方也不行多影响美观”

喻文州从来没见过那么会说话的人,会说话不是说黄少天伶牙俐齿,而是话多,这么长一串话竟然没有停顿一口气说到底语速又快,黄少天真是个神人。“没事的,这段路我已经很熟了。从二楼到一楼一共18节台阶,出了门往左拐走个十来步有个小台阶,然后一直走就是了”

黄少天惊得张大嘴“你怎么记那么情况?我那个强迫症室友张新杰怕是也没你知道的详细”

喻文州轻轻叹口气“习惯了就能记得,瀚文并不总在我身边,像今天这样的情况也会有,我不记谁来帮我记呢。否则次次都要摔得鼻青眼肿我就真的要破相了。”
听他这么调侃自己黄少天心里不是滋味,恨不得咬断自己舌头,刚才自己又在胡说八道了。“小卢不在不是还有我吗,以后我来帮你记。”

喻文州停下脚步低着头在思考些什么,黄少天茫然地看着他“怎么了?”

“我们认识没几天你为什么要对我的事这么上心?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在同情我?”

寒风冷冷地吹在两人的脸上,冻得发红。为什么呢,起初是因为愧疚,再后来是有些同情,可现在绝不是这样。“因为我觉得你很了不起,想和你交朋友”

送喻文州上车以后黄少天回宿舍第一件事就是翻出厚厚地绷带裹在自己的眼睛上,一圈一圈,一层一层,直到一点光都看不见才罢休。他摸索在宿舍转悠,一会打翻了桌上的水杯,一会撞到了一旁的椅子,一会又踢翻了放在水池边的衣篓。

“你在做什么?”张新杰问道

黄沙天摸了半天感觉是一把椅子,慢慢坐下才叹口气”我有个朋友他可以清楚的记得教学楼每一层有多少楼梯,记得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需要走多少步。我就是想试试他的世界是怎么样的,平时生活有多艰难,想感同身受一把。“

张新杰摇摇头”你这就是胡闹,人家是一直生活在黑暗里而你只是一时。当你觉得不方便了就把绷带解开,你的世界恢复原样。人家可不是揭开绷带就完事的,你会绑着绷带蒙住眼睛生活一辈子吗?所以不存在什么感同身受,你永远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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