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仲分时同绶冕,虹蜺过处尽疆舆

【喻黄】思茶

* 强行更新一发……我好柔弱啊.jpg

* OOC预警

*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中秋国庆我要写清明的事情【?】强行蹭一个吃货tag(这个人可真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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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明已不仅是二十四节气中的一天,也是流传许久的节日,渐渐寒食与清明合成一天来过,清溪城却还保留着过寒食的习俗。寒食禁火,头一天各家各户准备好第二天的饭菜,也不会因为禁火而饿肚子。

      四月天还带着凉意,再加上放了一晚上,粥已凝结成块。黄母从锅里划了一大块盛到碗里,又从坛子里夹了腌菜另盛一盘搁到桌上,大声喊还在屋里的儿子出来吃饭。

      黄少天打着哈欠出来。母亲常用的的菜篮里铺了一层软布,早就蒸好的子福放在盘里,再盖一层纱布防止落灰,然后放进菜篮里,一会他要带着这个去找喻文州。

  凝成块的粥没有热时吃起来有味,黄少天随意扒拉两口腌菜毛豆发出抗议:“娘亲,为什么只有我们清溪城还要过寒食啊?别的地方寒食清明一起过了,这冷的食物实在不好吃”

  黄母懒得理他,作势就要收碗:“不想吃就别吃,赶紧把东西给文州家送过去”

  黄少天连忙护着碗三两下把粥吞了,提着放在桌上的菜篮就往屋外跑,跑到大门口时又转过头来喊:“我都怀疑文州才是你亲儿子了,看,这么大一盘子福你都帮他们家准备好了”

  “臭小子!叫你做点事情还不乐意了?”

  黄少天笑嘻嘻地往外跑:“没有没有,娘亲大人的命令小的怎么敢不从,我走啦!”

  每年这时候黄少天都会拎着子福去找喻文州,回家的时候又会带着一篮子清明果,按量来说是他赚了,有时他嘴馋喻文州还会让他先偷吃一个过过瘾,反正娘亲也不会知道。

  两家隔得不远,过了小桥头再往前走一里路就是喻文州的家。黄少天脚步飞快却稳,生怕手里的东西弄翻,喻文州可是很爱吃子福的。到院门口时喻文州正拿着扫把清扫院门,昨夜的风有些急,有些长得不够结实的新叶被吹落,原本干净的院门弄得有些凌乱。黄少天见他专心便故意使坏,猫着腰放轻脚步想吓喻文州一下,春天的叶子也不像秋天,踩上去会发出声响,他自认一点多余的声响都没发出。他离喻文州越来越近,下一秒,只要一秒,他就会拍上喻文州的大喊一声“文州!”可他没有成功,喻文州停下扫地的动作转过身喊他:“少天”

  “切没意思,怎么又被你发现我了?我这次一点声音都没出啊”黄少天颇不满地瞪他,这人怎么总能发现自己让自己吓他的计划一次次失败!

  “少天离我太近,闻到你身上的味道当然知道你来了”

  黄少天抬起左臂闻闻,又抬起右手嗅嗅,没有啊,他身上一点味道都没有,喻文州又在逗他了。“你这人不好,睁着眼睛说瞎话,我身上哪有味道又不是小姑娘什么胭脂水粉往身上抹,再说胡话我要讨厌你了”

  “少天最开始的时候确实不喜欢我啊”喻文州无辜地看向他

  “哎哎哎你怎么回事”黄少天抬起菜篮往喻文州怀里塞“怎么记仇记那么久这都几年前的事还记得?我要不喜欢你还年年跑来给你家送子福啊”

  “三年前的事吧”喻文州故意逗他,竟然真的认真回忆起时间来。

  “喻文州!陈姨,陈姨!喻文州他欺负我,我说不过他你给我评评理,他怎么那么记仇啊……”黄少天放弃跟喻文州讲话,转头就往屋里跑搬救兵,反正喻母向来偏袒他。

  喻文州和他母亲是三年前搬来清溪城的,那时他不过八九岁的样子。孤儿寡母刚来的时候不跟村里其他人接触,闭门自居跟其他人都隔绝,还是黄母偶然路过时认出了喻母两家才有了来往。喻母原来也是清溪城人,只是娘家是城中的有钱人家和她们这些小农小户没什么往来。偶尔的机会认识了进京赶考路过清溪城的喻父,两人一见钟情私定终身,喻父倒也痴情,考上科举中了个一官半职被派回老家杭州任职,明媒正娶娶了喻母。谁想喻文州出生那一年开始,喻父的身体一每况愈下,喻府上下对这对母子无好脸色,认为两人是克星,喻父昏迷后二人便被赶出家门。喻母带着喻文州回到清溪城娘家,娘家人嫌她被夫家休了丢尽颜面不肯认这个女儿,二人孤苦无处可去,敲好郊外有一处农户要搬家,喻母用尽身上最后一点银子买下房子,两人才总算有了住的地方。

  兴许是在那样的环境下成长,喻文州很懂得察言观色,谁对他友善,谁带有敌意一眼就能看出来。在这住下后的第一年清明,喻母提前准备了些清明果,这是她嫁去杭州后学会的第一道点心,她的丈夫很爱吃这个,喻文州随他父亲也爱吃。村里几个孩子外出祭祖回来时便看见喻文州坐在自己院中的树下吃着绿油油的团子。

  “天哪!那是什么,喻文州在吃什么怪东西?!”也不知是哪个孩子突然怪叫一声,其他孩子也纷纷侧目看他,包括黄少天。

  喻文州不太与外人交流,村里几个孩子都不愿意跟他一起玩,上学堂的时候总是自己一个人,休息时也捧着书坐在位置上,来了没几天夫子就夸他,让所有人都跟喻文州学学,什么平心静气,静以修身,是他们几个顽劣分子的榜样。以黄少天为首的顽劣分子自然不服,黄少天一脸桀骜:”先生,你说人要通五经贯六艺,喻文州是样样都好,可六艺中的射实在拿不出手吧?“说罢还挑衅地看了喻文州一眼。其实他对喻文州本没有意见,别人说他怪他倒也不觉得,人的性格不同,玩不到一起不玩便是了,可现在夫子拿喻文州来教训他们那意义就不同了,他又不是样样都比黄少天优秀,小孩子那股不服输的较真劲上来便冲了回去。结果他被夫子罚顶书一个时辰,回家的时候口干舌燥,这笔账自然记到了喻文州的头上。

  喻文州低头看了眼清明果,不知道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他还不知那是杭州一带才流行的小吃,这清溪城里没有。黄少天故意嘲讽了几句,喻文州叹口气知道这人是盯上自己了。“没有试过就妄下结论,有什么资格胡乱评判”

  “谁知道这是什么奇怪的东西,我为什么要试?”

  “是不敢吧?”

  少年最禁不起激,黄少天气势汹汹地走过去,抓过喻文州的手将清明果往嘴边送,沿着喻文州咬过的边角一口咬了下去。外皮软糯,糯米中不知混了什么草汁清香非常,中间的红豆沙馅顺滑丝甜,二者咬在一起味道毫不冲突反而将对方衬得更加分明。虽然不愿承认但这一口,黄少天便爱上了这味道。

  “不难吃而已,比起子福差远了!”

  “那是什么?”喻文州歪着头不解地问

  黄少天立刻拿出一个子福塞进喻文州嘴里,喻文州一呛反射性地想吐,黄少天恶狠狠地凶他:“不准吐!我都没吐你的东西!”

  这人怎么那么霸道,喻文州艰难地咀嚼,咬破外层的面粉,里面包裹着的核桃、枣等争先恐后地往外跑,一口咬下同时咬碎了里面包裹着的陷,枣的甜味盖住了核桃的涩和豆的腥,酥烂的豆子又融进面粉里,未加丁点糖却有着自然的清甜。如果不是一口吞下也许能更好吃一些。黄少天看着鼓着嘴一动一动的喻文州忽然笑开,他怎么可以吃得那么有趣?喻文州被他笑得莫名其妙,好不容易吞咽下后无奈地喊了一声:“少天……”

  黄少天被这一声激起鸡皮疙瘩,喻文州竟然还在对他笑,一时之间他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那个微笑,于是慌乱逃跑。

  不管黄少天愿不愿意承认, 总之因为这莫名其妙地“互喂”,他开始觉得喻文州是个很有意思的人,也知道那天他吃下的绿油油的团子叫清明果。相处久了便觉得喻文州这人着实不错,书念得好好又会玩,关键是他对自己很好,不管他想出什么歪点子喻文州通通奉陪。

  喻母在房内缝补衣裳,听见黄少天的声音走到屋外,笑着摸摸他头将早就准备好的清明果放进篮子里:“少天今天来得好早,早饭吃过了吗?”

  听了这话黄少天自然明白他期待许久的清明果已经准备好了,果不其然喻母从灶台旁端来,黄少天双眼亮晶晶地盯着瞧,在得到喻母默许后立刻拆了一个来吃。做法喻母早就教给黄母了,可总觉得没有喻母做得好吃。喻文州拎着篮子进来就看见吃得腮帮子满满的黄少天,他倒了杯冷茶递过去“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黄少天眨眨眼睛左手捏着清明果,右手接过茶咕咚咕咚地饮下。冷掉的毛峰味道过浓不如刚冲泡时爽口,然后禁火时也不讲究,有的喝就不错了。喻文州也不打扰他,回房拿了本书走到屋外的树下休息。再过几天就是茶农忙碌的时候,在那之前夫子还说考试,趁着没忙的时候想多温习功课。

  “你在看什么?”黄少天不知何时跑出来,弯着腰俯下身看着喻文州。喻文州抬起头看他,他站在面前挡住阳光,书上蒙了一片阴影。他拉着黄少天手坐到他身边“《王右丞集》,先生说过了清明要考试你忘了?”

  “要命,这次考王维?鸟道一千里,猿啼十二时……这两句还是上次你逼着我我才背下来的,这人的诗太谈我没兴趣。文州,你替我考怎么样?我将来又不打算考状元啊为什么要学这个?还是拳脚兵器比较好玩”

  结果不出所料那天考试黄少天答得一塌糊涂,夫子罚他抄书他抱着纸笔可怜兮兮地往喻文州家跑,想着凭两人的交情一定会帮着抄一些。结果喻文州帮他点了灯研了磨铺好纸就撒手不管,气得黄少天一边抄一边骂喻文州狠心不顾他死活,喻文州只是坐在旁边笑,黄少天抄到多晚他陪着就是了。等黄少天半夜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身上披着喻文州的衣服,而喻文州坐在他旁边,书落在一边,不知什么时候也睡了过去。

  “文州……”黄少天迷迷糊糊地走过去碰了碰喻文州。喻文州睡得浅这么一喊自然醒了,他轻轻嗯了一声,转头就看见宣纸上一大块墨团,黄少天的侧脸也印了一块,看着好笑又可爱。黄少天被他拉到床边坐着,实在困得不行干脆闭着眼睛由喻文州拉着,喻文州打湿手帕帮他洗了墨迹,拍了拍脑袋说:“睡吧”黄少天立刻往后一倒蹬了鞋子往里一滚裹着被子呼呼大睡,熟练得像在自己家一样。喻文州稍稍收拾躺在黄少天身边,替他掖好被子也入了梦乡。

  隔天一早黄少天被喻文州唤醒,赶回家拿了竹篓又来找喻文州一起去后山采茶。谷雨前后十天是采瓜片最佳的时间,尤其是谷雨前,口感最佳的一批一小半要上交给关服,剩下的那些卖给采购商,自己只留下极少的部分自饮。昨天黄母已经摘了些回来,新摘的茶叶需要烘烤翻炒于是采茶的任务自然落到黄少天的肩上。
  茶树不适合种在过高的地方,它们喜温暖湿润的气候,高了种不出量口感偏涩反而糟蹋了好茶。喻文州和黄少天两人都不是第一次帮着干农活,只是黄少天贪玩一些,采到一半就不见踪影四处找新鲜玩去了。喻文州笑他不知疾苦,他反驳道这苦也不是他们自找的。

  话虽如此可眼下他们也无从改变,茶税连年增长,正税之外还有厘金,如果这税再增上去怕是谁也承担不起。喻文州叹了口气不理黄少天,自己摘起茶来。黄少天见这态度也不恼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继续一个人叽里呱啦地说。

  以后我要是当官了肯定要跟皇帝谏言减税免税,老百姓日子都过不下去了他们找谁收税钱去?早起贪黑就那么几个钱,吃得饱就不错啦,富得撑死,穷得饿死。你说我不懂,我说得对是不对?

  喻文州一把捂住他的嘴,虽然这都是自村乡邻,难保不被有心人听去。黄少天不满地瞪他,喻文州才松开手故意岔开话题开玩笑:“就少天的功课怕是举人都看不上吧?”

  “喻文州你就这么看我?哼哪天我考个状元回来羞死你!”黄少天说完狠话转身跑向更高一些的山坡,喻文州也没追过去知道他不会真生气。

  等一筐竹篓装满仍不见黄少天回来,喻文州转身往上瞧了瞧却没看见活蹦乱跳的身影便向上寻去。上了两个山坡就找到人了,斗笠摘下盖住脸,竹篓扔在一边整个人往地上一趟倒是睡起觉来。喻文州又好气又好笑,一会茶采不完又要喊他帮忙,可黄少天睡觉的样子实在可爱,整个人蜷成一团像个球。

  黄少天是被一阵痛感惊醒的,一睁眼就看见喻文州对着他笑,罪恶的手正掐着他的脸,下手还很重。他一把拍掉捂住脸抗议:“平时看你弱不禁风的手劲怎么那么大?喻文州你真忍心下手我都被你掐疼了!你看,是不是红了?”他把脸又凑过去仿佛要证明喻文州真的十恶不赦。

  “是,我下手重了”喻文州又轻轻捏了捏“不这样怎么叫醒你?你看看你的竹篓离装满还差多少,回去你娘亲又该打你了”

  黄少天叫了一声跳起来,真的是睡过头,再有一会就要到正中午他要回去上交,如果被他娘亲看到空空的竹篓一顿打真的逃不掉。喻文州故意不帮他坐在一旁悠闲的休息,留黄少天一个人忙得焦头烂额,还不时提醒两句下手不能太重否则叶子要被烂了。黄少天转过脸去吐舌头,知道了知道了,就你啰嗦就你话多。

  到底谁平时话比较多啊……

  采茶女们一边劳作一边唱歌,用方言哼着小调,轻重缓急和手上的动作完全一致,合上节拍倒是像在跳舞。黄少天小声嘀咕:“你在杭州的时候有没有听过采茶女唱歌啊?那边唱得和我们这边一样吗?”

  自然是不一样的,清溪城方言更爽朗些,虽然唱出来稍有缓和。“不太一样,那边的姑娘没有清溪那么直爽,更腼腆些,唱歌自然也是这样”

  “那你会不会唱?唱个我听听,这几年我还没听你唱过小曲呢”

  “又不是伶人,我唱歌不好听的”

  可惜喻文州架不住黄少天的软磨硬泡,凭着记忆哼唱,那首曲子没有名字只是每年到清明采茶时节就会听到。

  西湖之西开龙井,烟霞近接南山岭。

  竹坞茶先百草生,斗奇不数龙团饼。

  东风一夜展旗枪,青裙女儿采茶忙。

  摘来片片兰芽香,须臾盛得青满筐。(1)

  这是黄少天头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吴侬软语,喻文州的声音自然不如女孩子轻灵却有他自己的味道。

  “都唱了些什么?有几句实在听不懂”黄少天抓抓头“杭州话这么好听为什么平时你不说?”

  “说了你又听不懂”

  “哎!”黄少天揪了一把青草往喻文州身上扔“那你教我啊,教了我就会了,我可聪明啦。我念书不行是因为先生教得不好,你看上次你教我不就学得很快?所以文州你放心我肯定学得很快”

  喻文州点点头,黄少天确实聪明但也不知为什么先生教得东西他总也记不住,而喻文州三言两语就能让他就忘不掉。

  结果连喻文州帮忙黄少天也没能将那一篓装满,回去时喻文州问要不要陪他走,黄少天大手一挥说不会有事,结果一会去就被黄母劈头盖脸骂了一顿。黄母抄起放在门边的扫帚就要打,黄少天还没挨着打就夸张地叫起来:“哎哟,娘,娘!别打啦!你就我一个儿子打坏了就没有啦!”

  “打死你个不省心的我还能多活两年”

  “那可不行”黄少天笑嘻嘻地粘过去抱着黄母“我还想多陪娘亲几年呢,娘亲不觉得我陪着你开心很多吗?”

  黄母又气又笑,推开身上的粘人精还是对着屁股打了一下,黄少天疼得腿一软,揉着屁股委屈地说:“娘,你还真舍得打啊!”

  那之后几天黄少天跟着喻文州认认真真地干活,休息时喝了口凉茶感叹,那天我要是在竹篓下面铺一层石头就好了,这样就看上去装满娘亲那一下就不会打了文州我和你说现在我屁股还有点痛。

  喻文州故意在他挨打的地方拍了下“你要真这么干就不是挨一下打那么简单了”况且装了石头背得更重才是啊

  谷雨前的瓜片多数卖给了茶商以及当地官府进贡用,谷雨后的便留下来自饮,或者开茶铺时用。黄母一大早便将铺子摊位摆好等着客人上门,沏一壶瓜片,宝绿色的茶叶有时顺着嘴壶漏到茶杯里,吹散热气抿上一口,唇齿间清香高爽,烫舌的茶水滚下喉咙能感觉到甘甜之味久久留存。黄少天从学堂回来也会帮着黄母照料摊位,擦擦桌子挪了板凳,端茶倒水样样都能做,有时还会有喻文州家送来的糕点。喻母不肯要钱,黄母却坚持一文一厘都要算清楚。

  喻文州来的时候黄少天正好在招待客人,那人一脸斯文,身后背着书箧一看便是书生。喻文州也不着急自己坐到角落一旁,黄少天抬眼看到人笑笑,比了口型:等我一下

  “今天带什么来给我吃了?”黄少天一过来也不客气,打开布自己翻起来“哇!是糍粑!你做的还是陈姨做的?陈姨现在还有力气捣鼓这个吗?”

  “我做的,少天尝尝合不合口味”

  喻文州家做糍粑不爱用石锤,倒是喜欢用竹子代替,因此捶打出来的糍粑还会带上竹子的清香。黄少天咬了一口满意得眯起眼睛“好吃!哎文州跟你说,那个书生啊说是要进京去拜一个什么很有名的先生,要让他收自己当学生。我问他为什么,他说那里的学生出来高中的几率特别大。你读书那么好要不要也去试试?等你能参加科举了也许状元就是你的啦”

  “还是不了”喻文州替他倒了杯茶“修行在各人,名师虽然也有益但未必就适合我。少天抓紧念书到时候我们一起进京考试去”

  “到时候啊……到时候我怕是舍不得离开这里了,那么好喝的茶别的地方也不知道有没有,而且我也舍不得娘亲”黄少天托着腮好像将来的事情已经近在眼前

  “到时候有我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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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逆水寒里听到的,很好听,可以搜采茶歌听听很有意思,基本上想写这一篇也是因为这首歌

注2:内容的时代完全架空,虽然有各种参考但是年代被我揉在了一起,所以不要太较真了


特别安利!

六安瓜片真的!很好喝!!清新爽口非常好喝!!每年都能喝到的人爽歪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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