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仲分时同绶冕,虹蜺过处尽疆舆

【喻黄/黄少天生日快乐】印章

* OOC预警

* 因为是古风架空,所以日子换算成农历的

* 少天儿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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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广州向来热闹,沿海地区往来船只众多,元丰年间又颁布了《元丰市舶条》,大肆鼓励私人进行海上贸易,许多商贾看中这个机会,许多人也赚了不少。除了繁华的贸易,广州热闹的另一个原因则是蓝溪阁。蓝溪阁是江湖上的名门大族,老阁主魏琛在时,蓝溪阁初露锋芒,等他觉得几个徒弟都能独当一面时撂下担子传位给喻文州,自己逍遥江湖,四海遨游。

    喻文州当阁主许多人不服气,在那之前人人只听过魏琛的得意弟子黄少天,从未听过什么喻文州的。副阁主黄少天不乐意了,挥着冰雨在蓝溪阁门口叫嚣:“谁,谁不服气我们喻阁主?先过了我这关再说!打不过我就别在背后中伤别人算什么本事,出来出来!”

    喻文州嫌丢人,让郑轩把人拎回来。郑轩长吁一口气:“黄少,以前也不见你多待见阁主啊,总嫌人家手脚不利索”

    “去去去你给我滚蛋,谁没年少轻狂的时候呢,阿轩我们的目光要长远一点”

    郑轩点点头,不是认同他的话,而是觉得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和黄少天争论这种折寿的事他才不做。

    直到后来喻文州带领蓝雨拿下一届武林大会的冠军旁人才对他信服。最后那场对决蓝雨对上微草,打得惊心动魄,谁也不敢松懈,还是喻文州的布局棋高一着,微草惜败。不过从那之后,微草和蓝雨也成了死对头,黄少天见了王杰希总是要怼上两句,王杰希一般选择无视,但偶然喻文州帮腔两人一唱一和,他就忍不了回怼回去。

    自那一战之后蓝溪阁的门几乎要被人踏破,而那些上门来的,十有八九是想给喻文州和黄少天说亲,两人貌似潘安又是蓝溪阁的正副阁主,自然引得无数姑娘芳心暗许。然而太多人追求也另两人十分头疼,毕竟现在无心与此,辜负那么多姑娘好意两人也过意不去。

    拒婚这事蓝溪阁都干过,上到郑轩徐景熙,下到宋晓李远,没少笑着拒绝人家,就连卢瀚文都曾站在门口奶声喊:“我家正副阁主都不想成亲,各位媒婆请回吧”然后“砰”地关上门。若是遇到名门望族,二人会备上厚礼替对方拒绝。

    有次黄少天替喻文州拒了门婚事,回来苦着脸说道“你可会做人,都是你惹出来的事要我去拒绝。哎,你是没见着那场面,老爷子看我带着那么厚重的礼以为你同意了,结果我开口拒绝了人家,老人家一愣,躲在帘子后面的小姐掩着面哭着跑了”他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块绢帕捂着脸,假模假样地呜呜两声“瞧见没,就像这样。我见犹怜啊”

    喻文州头都没抬,左手拿着信,桌面上铺着地图,右手的笔时不时圈圈画画:“少天要是觉得人家可怜就替我娶了吧,还是你真看上人家找个借口?”

    “你这人怎么这样说话”黄少天端起喻文州的茶咕咚咕咚喝了两口继续道:“我看上人姑娘什么,再说那是你的孽缘我可不掺和”他故意这么说,喝完了茶也不放下,拿着茶盖刮茶碗发出咣咣声。破信有什么好看的,那两个字也不知道谁写的狗爬!我回来到现在你都没看我一眼你看看我啊,我不比那纸和地图好看?

    “这么说的话我也替少天处理不少桃花债”喻文州依旧不抬头,气定神闲。

    “喂!”黄少天放下茶碗两手一拍撑在桌上,身子压低了些瞪着喻文州。门外的徐景熙刚想敲门就被这震天响吓得退后两步,看了看手里的账簿还是识趣地转身回房,这个时候进去怕是要被黄少天追着砍。

    喻文州终于抬起头含笑看着他。其实从黄少天进来的瞬间他的心思已经飞走,听他故意夸张地埋汰,很多人都嫌黄少天话多,但喻文州总觉得听不够,当然偶尔确实话多了点。他很明白黄少天进来表演这一番是为了什么,就是忍不住想逗逗他,看他气急败坏又忍者不发作的样子,可爱极了。手上的笔转了一圈,拿笔杆点了点他的鼻子:“行了别生气,这次看上什么想从我这打劫走?”

    目的达到心满意足,心里乐开了花面上还是要装装样子,“喻文州你这人就是太不厚道,明知道我要做什么一开始还无视我,故意气我是不是?我大老远跑去帮你退婚,这算苦劳吧;成功退掉,那是功劳,你就这样对你的大功臣?”黄少天哼哼两声,不再得了便宜卖乖,笑嘻嘻地凑过去问:“上次张新杰送你的笔架,上面雕刻的花纹精致极了我到哪儿都找不到,借我玩两天。”

    结果时至今日,那个笔架还在黄少天的房里挂着,上面挂着一支羊毫,毛都秃了。

    仲夏的时候喻文州在屋里收拾东西,算着日子再过不久就是黄少天的生日,前不久听说杭州有一家玉铺得了几块上好的玉,是从西域传进来,辗转几手到了这家店。喻文州怕被别人买去让叶修先买下,自己赶过去拿。

    夏天热得难受,黄少天在屋子里待不下去跑出来转转,最近他们也没什么事,只是蓝溪阁上下都偷偷摸摸背着黄少天做些什么,他心里明白却也不问。这帮人那点小心思他哪会不知道,这种感觉很好,不是图点礼物,而是被人惦记着。

    喻文州的屋子在蓝溪阁的最深处,离黄少天的房间不远。他喜静,却偏偏在热闹至极的蓝溪阁当上阁主。原来魏琛的房间在园中,前接大厅,后面就是门中资历较浅的弟房间,黄少天一万个不同意,摇着脑袋吩咐人把后院的房间打扫出来给喻文州住。一路走进来确实幽静,已经长成的树木层层叠叠,秀而繁阴,阳光零落散在地上,温度骤降不少。

    黄少天懒得敲门,走近时喊了一声就直接推门进去。喻文州已经在倒茶,云雾茶醇厚味甘黄少天极爱,别的茶他总是吐着舌头说有苦味,喻文州曾笑他嘴刁命好,云雾茶可是贡茶。他没急着喝,伸着脖子瞧喻文州的床,好奇问道:“收拾东西去哪啊?”

    “去哪儿你不清楚吗”

    我清楚什么了,你这次要出门可没跟我报备,你真有这么老实我用得着现在这样吗!虽然腹诽,但黄少天还是想了想犹豫地开口:“去杭州帮我拒绝林家啊?”

    杭州林府也是富甲一方,家中从事米商生意,杭州内的米铺写着“林”的都是他家,外县也有不少。认识黄少天是个偶然,林府老爷在广州回杭州的路上遇到了山贼,路过的黄少天上演了一场路见不平。林老爷子见这小伙样貌端正人品不错,一拍大腿就决定要把自家女儿嫁给他,黄少天还没缓过神来,人已经坐着马车走远了。

    这也不能怪我吧?我又没有到处惹人家,难道路见不平还错了吗?黄少天觉得自己很无辜。喻文州还喜欢调侃他,少天这样哪有人不喜欢呢?哪有人,眼前不就有一个不喜欢的,谁都喜欢我,你怎么不喜欢我啊!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这大热天的,杭州也不见得多凉快吧”黄少天两手作扇风装好像真的很热。

    “不会太晚,六月中怎么也该回来了”

    黄少天还想再说点什么,话到嘴边只剩一句:“哦,那你路上小心”

    什么时候开始在意起黄少天的,喻文州已经记不清了。从小两人就在一起,一起读书一起学功夫,睡在长长的大通铺里。最开始有些不对付,渐渐成了至交兄弟。发现自己喜欢黄少天大约是在魏琛刚离开的那段日子,他们的肩膀尚稚嫩已经要负担起整个蓝溪阁,能依靠的只有黄少天和那帮一起长得的兄弟,而黄少天最最特别。

    林家的事喻文州并没放在心上,此行最重要目的是拿到玉石,给黄少天亲手刻个印章。原先那个是成为副阁主时匆匆忙忙刻地,不是拿不出手,只是觉得他配得上更好的。

    叶修难得没刁难他,两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完成买卖。接下来几天喻文州把自己闷在房间里学着如何雕刻,买来练手的玉石已经消磨光,终于刻出让他满意得印章。

    夜里突然有些饿,叶修钻进厨房想弄点什么吃的,路过喻文州房间看见灯还亮着,叶修良心大发煮了两碗面条端进去分一份给喻文州。

    “我说文州,你就打算一直不告诉他?”所有人都觉得这两人在一起得理所应当,偏偏当事人什么都不做,还是一副好兄弟的模样,旁人急死也没用。

    “总是要说的,说真的每次有媒人给少天说媒我都有些紧张”喻文州自嘲地笑笑,谁能想着堂堂蓝溪阁阁主也有那么胆怯的时候。

    “给你说个有趣的事”叶修嗦完一口面条继续道:“前阵子我和沐橙见着楚云秀了,她们聊着聊着就没个正经,云秀说第一次见到你和少天就觉得不对劲,这么些年过去你们竟然还是这个样子”

    原来大家都觉得他们两个有点什么,可那时候他自己都还不确定对黄少天是什么感情。也许当局者迷说的就是他们这样吧。喻文州点点头示意叶修接着说。

    “云秀还编了首童谣,挺有意思”

    蓝溪阁主骑着马,一骑骑到老黄家。

    大娘扯,二娘拉

    三姑六婆忙见他。

    月牙的眼,粉白的面,

    闲谈时大家都夸他。

    黄家小儿躲门后,蓝布长衫好模样。

    亲戚都在走不开,不能跟他说句话。

    喻大阁主怎么办,不如回家娶了他!

    喻文州听罢大笑,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黄少天哪有这些亲戚,他们也不是这样认识的。能编出这么个童谣来,楚云秀真是个人才,难怪江湖传言,江湖上的故事多半出自烟雨阁。

    “太晚不打扰你休息了,不过文州,早点收了黄少天吧,省得他总跳出来说话,实在吵得人头疼。”

    这一待就将近一个月,直到完成才紧赶回去。不是只有杭州才有好的师父,只是回去了按黄少天的机灵劲一下就能猜到礼物失去惊喜,也浪费这块玉。

    离黄少天生日没几天蓝溪阁都忙碌起来,没打算大肆宴请,内部小聚也有不少人。徐景熙上下打点,郑轩被他拖着一起忙进忙出。

    从喻文州回来开始黄少天跟前跟后询问他是不是准备生日礼物去了,喻文州没好气地回答是。副阁主没就此放过他,一直在问是什么。

    喻文州被烦得不行,拉过他的手把人按紧椅子里坐好,“少天,保留一点惊喜好不好?”

    黄少天眨眨眼睛,谁让你一走就是一个多月的差点赶不上我生日,不烦你一下当我真好糊弄。

    生日当晚一群人闹得欢,卢瀚文一伙人准备的礼物五花八门,有衣服有佩饰,一人一杯敬黄少天。再怎么能喝几轮下来也醉意上头。

    喝醉的黄少天脸红红的,摇摇晃晃走到喻文州面前往他怀里一靠:“他们都送我礼物了,你的呢?”

    一群人眼巴巴地看着正副阁主,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喻文州眼都没抬,将怀里软软的人扶起来些,掏出两块东西放在黄少天手里。黄少天眯着眼睛用手摸摸,被喻文州揣着,本该冰凉的玉石沾着他的温度,暖暖地不灼人。

    一块是印章,乍一看通透无比,对着光看又能看见里面的暗纹,连在一起似云层,让本就温润的玉更柔和几分。另一块是剩下的材料刻成的鱼,说不上精致,但胜在料子好。

    黄少天惊讶地抬头:“你做的?跑杭州去就为了弄这个?”

    “对”喻文州把人又捞了捞“你原来那个不太好了想着给你换个,有机会就自己试试,喜欢吗?”

    他重重地点头。忽然想起什么,推开喻文州,满屋子找东西又不说要什么,蓝溪阁怕他摔都离他不远站着。卢瀚文不知什么时候跑出去,这时手里拿着印泥和纸张挥舞着跑进来,“黄少,你是不是要这个?”

    黄少天抱着他就是一通夸,随后将章沾上朱砂,拿着印章转了个身,笑嘻嘻地看着喻文州。他突然一个窜身跑到喻文州身边,抬手就将章盖在喻文州的脸上,一气呵成。难为喻文州,脸上留下“黄少天”三个字

    “盖过章就留下我的印记,所以喻文州,你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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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顺口溜是很早很早以前看的一部网游小说叫公子连城里,改编了一下,感觉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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